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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
A Tale of Two C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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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间碟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普罗斯小姐正出去为全家采购东西去了。杰里·克拉彻和她在一起，他们刚好进了一家酒店。普罗斯小姐突然站住，看着一位顾客大声喊道：

怎么会在巴黎呢? ”

“别叫我所罗门，你会让我丧命的。把酒钱付了，然后出来。”那个男人因害怕而低声地说道。

他们来到了外面。“你在这儿千万不要同我相认，”那个男人说。“这不安全。你走你的路，我也走我的路。”

面对这毫无姐弟之情的话，普罗斯小姐哭了起来。杰里·克拉彻走上前来盯着这个男人的脸。

“等一等，”杰里说，“你是叫约翰·所罗门，还是叫所罗门·约翰? 你姐姐叫你所罗门，我知道你的名字是约翰。我还记得这一点。但你在旧巴勒的审判会上只有名宇，不是普罗斯，你那时叫什么来着? ”

“巴萨德！”另一个声音说道。

“是的，巴萨德，就是这个。”杰里喊道。他转过身去看见西得尼·卡登正站在他身后。

“别惊慌，亲爱的普罗斯小姐，”卡登对她微笑着说。“只是我得告诉你你弟弟是个间谍，是为法国监狱工作的间谍。”

所罗门·普罗斯，也就是巴萨德的脸变得苍白。“那不是真的！”

“我今天看见你从贡赛杰里①那儿出来。我跟踪你来着，”卡登说。“而且我发现了你是干什么的，我肯定你或许能帮我。跟我去劳里先生的办公室吧。”

经过短暂的争执，卡登先生胜了，巴萨德便跟着他到了劳里先生的办公室。

“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卡登对劳里先生说。“代尔那又被抓起来了。”

“可两小时前我还和他在一起的。”劳里先生嚷道。

“他当时既安全又自由。”

“尽管这样，他还是已经被抓了起来并被带到了贡赛杰里。我也不知道这次马内特医生的好名声是否能救他。所以我必须得到巴萨德先生的帮助。”

“我不会帮你们的。”所罗门·普罗斯，即所谓的约翰·巴萨德说。

“哦，我想你会的。”西得尼·卡登说。“当你听我说了关于你的事后。让我们想一想，巴萨德先生是个间谍，也是一个监狱看守，但他在英国曾做过间谍。他现在是否还被英国人雇佣呢? ”

“没人会听你的。”巴萨德说。

“但我还可以说更多的东西，巴萨德先生。”卡登回答。

巴萨德的麻烦事比卡登知道的还多。他之所以回不了英国是因为他被那里的警察所追捕，而且在法国，在他成为公民们的监狱看守之前，他曾为国王的官员们做过间谍。他知道得法热夫人，那个可怕的女人，已把他的名字织进了人民敌人的名单上了。她名单上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死在了断头台上，而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你似乎很担心，巴萨德先生。”卡登镇静地说。

间谍转向劳里先生说道：“普罗斯小姐是我的姐姐，先生。您难道会送她弟弟去死吗，先生? ”

“对你姐姐来说最好的事情，巴萨德先生，”卡登平静地说，“就是没有了像你这样的弟弟。我想我得告知审判团，就说我怀疑你是英国的间谍。我相信你会被马上处决的。”

“好吧。”巴萨德慢慢地说道，“我会帮助你们，可是别想让我做任何有生命危险的事，因为我不会做的。”

“你是贡赛杰里监狱的看守，代尔那就在那里，是不是? ”卡登说。“来，让我们在旁边的屋子里私下谈谈。”

当卡登先生一个人回来时，劳里先生问他都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卡登回答，“只是如果明天代尔那的处境不妙的话，我就能再去看他一次。这就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了。”

“但是那也救不了他。”劳里先生伤心地哭道。

“我从来没说那能救他。”

劳里先生现已年迈，他一生工作勤勤恳恳，当他意识到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帮不了路茜和她父亲时，眼中溢满了泪水。

西得尼·卡登为劳里先生感到很难过。“您是马内特医生和他女儿的好朋友，但是别告诉他们有关我或这次会面的事。那帮不了路茜。”他停了停，说道：“你不久就要回伦敦吗? ”

“是的，我在这儿的台尔森银行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有离开巴黎所必须的证件，我准备明天就动身。”

“那么别改变计划。”卡登非常严肃地说。

那天晚上西得尼·卡登去了巴黎的一个寂静角落处的商店。他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药粉的名字并把它给了店主。

“是你用吗，公民? ”店主问。

“是的，是我用。”

“你得小心，公民。把这些东西分开着放。你清楚如果把它们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非常清楚。”卡登说道。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他都用于漫步巴黎的街道。他看见月亮升起在天空中，听见塞纳河流经这个城市中心时的声响，他平静地想到了过去，还有未来。他想到了这个城市所经历过的死亡……他也想到了路茜那温柔、可爱的脸庞以及她悲伤、忧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