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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秘密
Chemical Sec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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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不相信你

“这不是真的，克里斯汀，西蒙的消息是错误的。”

“我不相信你，爸爸。”

约翰和克里斯汀互相怒视着。这对他们俩都是一个痛苦恐怖的时刻。这事发生在婚礼后3个月的一个夜晚，克里斯汀带回一些令人高兴的消息，她回来告诉她父亲她将要有小宝宝——他的第一个外孙或外孙女！他们就此谈论了一会儿，但是过后克里斯汀开始谈论西蒙的新工作。西蒙发现一些有关油漆厂废料的消息。他的消息对公司有威胁。西蒙在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说来自油漆厂的废料可能正在杀死幼豹。大卫·威尔逊马上写信给报纸，说西蒙的文章完全是不真实的。

所以，克里斯汀和父亲并没有高兴地谈论孩子，而是争论了整个晚上。约翰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这场争论。下星期镇上将举行一个公众听证会，那时政府官员将努力发现事实真相。科学家和律师们将为双方的争议辩护。镇上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这次听证会——也谈论西蒙的报刊文章。

“为什么大卫·威尔逊给报纸写信，爸爸？”克里斯汀问道。“他不是一个科学家，他只是一个商人。为什么你不给报纸写信？”

“我已经给报纸写过，”约翰痛心地说，“你明天也许会读到我的信。”

“哦。你是怎么说的？”克里斯汀问。

约翰感到痛苦。他原不想写这封信。他和大卫·威尔逊为此大吵了一场。但最后他还是同意了。他以前曾同意隐瞒许多坏事，所以再多一次也无妨。

“我说我们的废料没有对河水造成危害。我们已经谨慎地测试了许多年。如果它们被水稀释，它们根本没有危险。在河水中废料通常仅占一百万分之一点五，仅此而已。而海豹不在河里。他们远在海里。我在信中写了这些，在下周的听证会上我会说同样的话。”

在他讲话时克里斯汀认真地望着他。她看到他的脸是那样疲倦和悲伤。他大部分时间一直看着他的手，而没有看着她。

“爸爸，我想相信你。但我不能，”她轻声地说。

他抬起头。“那就别相信，”他气愤地说，“如果你愿意，你就相信西蒙好了！他毕竟是一个记者——我只是一个生物学家和你的父亲。你为什么要相信我呢？”他气愤地站起来，朝房门走去，打开门说：“对不起，克里斯汀，我这一天太艰难了，我累了。我不想坐在这儿听我女儿说我撒谎。回家找西蒙去吧，我要睡了。”

她慢慢站起来。“这很重要，爸爸，”她缓慢地说，“这对每个人都重要。”

“我知道它重要，克里斯汀。但是油漆厂也重要。它给了你很多，也给了我和这个城镇的居民很多。难道你就不能试着记住这点，而暂时忘却海豹吗？”

“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爸爸。”

“有吗？你把这话告诉所有在公司工作、住在镇上的人。当工厂由于西蒙那些愚蠢的文章而关闭时，他们将靠什么生存？他们能给孩子们幼豹的照片充饥吗？”

克里斯汀望着他许久以后才走出门。“那么在河边玩的孩子们怎么办，爸爸？他们如果喝了河水怎么办？那时该怎么办？”

“没人会喝那个地方的河水，”他说，“并且我已告诉过你，那对孩子们没有危险。”

克里斯汀轻轻地将门在身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