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骏马
Black Beau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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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事故和新主人
    
    一个叫鲁宾·史密斯的男人在约克去伦敦的时候照料我们。他对马态度温和,为人聪明,是个好车夫。可是他有一个缺点:有时酒喝得太多。几个星期或几个月他都很正常,然而突然间他就会开始酗酒,行为也变得粗鲁。但他基本上还是个能干的人,所以约克对他酗酒的事一直保持沉默,没对格雷勋爵说过什么。一天晚上,史密斯送一些女士和先生们从舞会回家,可他醉得不成样子,连缰绳都抓不住了。约克这回没法再帮他隐瞒,于是格雷勋爵把他辞了。
    可是,没过多久,约克又对格雷先生说情,好心的格雷先生答应让鲁宾·史密斯回来。史密斯答应再也不喝醉了。由于他遵守誓言,约克不在时,他就被叫去看守马厩。
    一天马车需要进行些修理,史密斯就被叫去赶车进城,把车放到造车厂,再骑我回来。布兰太尔先生想去车站,所以他和我们一起走。
    在车站,布兰太尔先生给了史密斯一些钱,说:“照顾好安小姐,鲁宾,别让别人骑黑骏马。”
    我们把车留在车厂,史密斯骑我到了白狮饭店。他让马夫给了我些吃的,吩咐他们4点钟备好我。我的一只前掌松了,可是马夫直到4点才发现。史密斯5点回来了,说他还上了些老朋友,要在6点才能走开q马夫告诉他我的掌松了。
    “坚持到家没问题。”史密斯说。
    他最后9点才回来,脾气很坏,还高声叫嚷着。刚一出饭店他就立刻骑着我飞奔起来,还不时狠狠地抽我一鞭子,也不管我已经在全速奔驰了。在我们出城之前,我的掌就脱落了,可是史密斯醉得厉害,根本没发现。
    天色很黑了,在那样高低不平的路上,那样快地奔跑,我的脚很快就被锋利的石头划伤了,而且流出血来。我没法儿继续走了;脚疼得太厉害了,我重重地跪了下来。史密斯被甩了出去。他试着爬起来,可是没成功,然后他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了。
    我只好等着。
    当我听到马蹄声和马车的轮键声时已近午夜了。我长嘶了一声,然后惊喜地听到了金儿的应答,还有男人的声音。马车从夜色中驶来并停了下来。
    两个男人跳下车站在史密斯身旁。“是鲁宾,”一个说,“他一动也不动,罗伯特。”
    “他死了,”罗伯特摸了摸史密斯说,“他的手冰凉,头上满是鲜血。”
    他们看了看我,发现了我受伤的膝盖。
    “这马摔倒了,把他甩了出去!”罗伯特说,他想牵着我向前走,可我差点儿又摔倒。“他的蹄子也不对劲。怪不得他摔倒呢,没有掌还在这片石头地上跑!鲁宾醉了,耐德。除非他醉了,不然他不会骑一匹没戴掌的马。”
    耐德把史密斯的尸体扛进车里,罗伯特用他的手帕把我的脚包了起来,牵着我慢慢地走回家,谁也没为这场事故责怪我。白狮饭店的主人证实鲁宾·史密斯在离开饭店时就已经醉了。
    但是我得离开沙尔伯爵庄园了,金儿也是。
    有一两个月人们让我生活在田野里,一天金儿也被牵来和我一道。她被格雷勋爵的儿子的一通狠骑给累伤了。经过12个月的休整以后,她将被卖掉。至于我,虽然我膝盖的伤好多了,可它们看上去丑陋不堪,所以我不再适合于留在一个时髦的家庭里。和金儿一块儿在田野真好,可是,一天罗伯特来把我带走了。我和金儿两个互道了再见,心里都很难过。
    我被卖给贝思的一个拥有很多马和各种马车并把它们出租的人。我现在成了一匹“工作马”,有各种各样的人来租我。有的是好骑手,其他的则糟透了。后来有一个人说服我的主人把我卖给他的一个朋友,这个人想要一匹安全的、舒服的马来骑。
    于是,那个夏天我被卖给了白利先生。
    白利先生不懂马,但他为我租了一个很舒适的马厩,还雇了一个叫费舍尔的马夫照料我。他还买最好的燕麦及其他好东西给我吃。
    开始时一切顺利,但是接下来,似乎饭里的燕麦少了,而草多了。就算很好的草料也不足以使我保持强壮和健康。但是我不会说话。这种状况持续了大约两个月。
    一天下午我的主人骑我下乡去看一个朋友——一个懂马的农场主,他仔细地看了看我。
    “你的马看上去可不如刚买的时候了,白利,”他摸摸我的脖子和肩膀说。“看它累得又湿又热——只不过稍微骑了这么一会儿!”
    “我的马夫说,马匹在秋天时状态都不好,”我的主人说。
    “可是这只是8月份呀!”农夫说,“你的活儿又轻,料又好,他不该是这副样子。我不知是谁在吃你的燕麦,朋友。”他继续道,“但我怀疑你的马到底吃到没有。我建议你对你的马夫多留意一点儿。”
    噢,我多想说话啊!我想告诉我的主人他的燕麦到哪里去了。每天早上6点我的马夫带着他的小儿子来马厩。那孩子带着一个篮子走进放燕麦的屋子。我可以看见他们装满一袋燕麦,再把袋子放进篮子里。
    访问过农场主五六天后的一天早上,那孩子带着他的燕麦篮子离开马厩,可很快又回来了,他神情惊恐,两个警察抓着他的胳膊。
    “告诉我你爸爸把他的鸡饲料藏到哪儿了,”一个警察对孩子说。
    男孩哭了起来,可是逃脱不得。片刻之后,警察又发现了一个和篮子里的袋子一样的空口袋。他们把费舍尔带走了,我再也没看见过他。
    又雇了另一个马夫,可是他非常懒于打扫马厩,我整天站在潮湿、肮脏的马厩中,变得又瘦又病。被马夫惹出这些麻烦之后,白利先生决定不再养马了。我被送到一个马市上,那儿有几百匹马被买卖。我认为那儿充满着比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多的谎言。
    那天我还算幸运。我以25镑被一个叫杰利米亚·巴克尔的人买走了,大家叫他杰利,我也这么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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