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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达的囚徒
The Prisoner of Z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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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为了对国王的爱

第二天下午我和弗里茨打牌时，萨普特带给我一封密信，那时每天警察长都要给我送一份秘密报告。我们得知迈克尔公爵和他的三个杀手离开了斯特莱索，安冬纳特·德·莫班也走了。很明显，他们去了曾达。报告还说臣民不太高兴，因为国王还没有请求弗蕾维亚公主嫁给他。

“是这样，”弗里茨说，“这是真的，我听说公主爱国王，她很伤心……”

“喂，”萨普特通知我们，“我今晚在王宫为公主安排了一个舞会。”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我生气地说。

可是萨普特继续说着：“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你就向公主求婚。”

“不！我决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我叫道。

“好的，我的孩子。”萨普特温和地微笑着。“那就只对她说些好听的话。记住，她以为你是国王。我们不想让她对国王生气，对吗？”

我当然明白，如果国王得救了，弗蕾维亚就必须跟他结婚，如果他没得救，萨普特就会请我留下来，并且娶弗蕾维亚公主。决不能让迈克尔公爵当国王。

舞会好极了。弗蕾维亚很美丽。我跟她一遍又一遍地跳舞，每个人都能感到我们的快乐。我忘了那些有钱的，打扮得多姿多彩的人们在看着我们。我的眼里只有我美丽的弗蕾维亚。

晚餐结束后，弗里茨碰了碰我的肩膀，我站了起来，拉着弗蕾维亚的手，把她带进一个小房间里，他们给我们送来了咖啡，然后门就轻轻关上了，公主和我单独呆在一起。

小房间的窗户朝花园开着，夜色明朗，屋内充满了窗外鲜花的甜香。弗蕾维亚坐了下来，我站在她的对面。我跟自己在斗争着……可是她看着我，我失败了。我忘了国王，忘了我是谁，忘了一切。我跪了下来，轻轻地搂住她，吻了她。

突然她推开了我：“这是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吗？”她说，“还是因为你是国王而不得不娶我？”

“不！”我静静地回答：“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

弗蕾维亚微笑了：“哦，为什么我现在爱你了？”她温柔地说，“以前我并不爱你，可现在我爱了。”

我多么幸福啊！她爱的并不是国王，而是我——鲁道夫·拉森狄尔！可是当我望着她可爱的脸，我知道我没法再对她撒谎。我怎么能继续装扮我是国王呢？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低声说。

“国王陛下，”花园里有人说道：“人们都在等着跟您告别呢。”

是萨普特，他听见我和公主说的话了。

“我们就来。”我冷冷地回答。

可是弗蕾维亚的眼里充满了对我的爱，对走进房间的萨普特伸出手去。他握着她的手，温柔而又伤感地说：“上帝拯救公主殿下。”然后他又加了一句：“可是国王高于一切，上帝拯救国王！”

当萨普特宣告说弗蕾维亚公主接受国王作为她未来的丈夫时，人们都乐得发疯了。

“你知道，萨普特，”我悲哀地说，“我可以娶了公主，并且让我的人民杀了迈克尔公爵，还有国王。”

“我知道。”萨普特静静地回答。

“所以我们必须立即去曾达，把国王弄回来！”

萨普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在所有艾尔弗伯格家族的人当中，你是最好的一个。”他动情地说。

在我们离开斯特莱索之前，我见了元帅，并且请他呆在弗蕾维亚身边，照顾她并且使她免受迈克尔公爵的打扰。然后我去向她告别。起初她对我很冷淡，她不明白为什么我想离开她。但当我告诉她我去追赶迈克尔公爵时，她的怒气变成了恐惧。

“哦，鲁道夫，小心点儿！”她说，“他是个危险的家伙！请你一定要平安地回到我的身边。”

“迈克尔公爵永远也别想让我离开你。”我保证道。但在我心里，我知道另一个人却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