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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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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谁偷了果馅饼？

当爱丽丝和鹰头翼狮赶到时，红桃国王和王后正坐在宝座上。那儿有一大群鸟儿和动物，还有所有的纸牌。

士兵们都站在红桃杰克周围，国王旁边站着白兔，手里拿着一个喇叭。

房子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大盘果馅饼。“看起来真不错！”爱丽丝心想，自己觉得有点饿了。

这时，白兔高声喊道：“肃静！对红桃杰克的审判现在开始！”他拿出一张长纸，念道：

在夏日里的一天，

红桃王后做了果馅饼。

红桃杰克，

偷走了所有的果馅饼。

“很好，”国王说。“传第一证人。”

爱丽丝看了看陪审团，他们正做着记录。这个陪审团奇怪极了，有些陪审员是动物，另外的一些是鸟儿。

白兔吹了三下喇叭，喊道：“传第一证人！”

第一证人是制帽人。他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一片黄油面包。“对不起，陛下，”他说。“审判开始时，我正在喝茶。”

“摘掉你的帽子，”国王说。

“帽子不是我的，”制帽人说。

“那就是偷的！记下来，”国王对陪审团说。

“我的帽子是要卖的，”制帽人解释着。“我自己一个帽子都没有。我是做帽子的。”

“把证据拿出来，”国王说，“要不然我们就砍了你的头。”

制帽人的脸都变白了。“我是个穷苦人，陛下，”他说道，声音都打颤了。

这时爱丽丝觉得很奇怪。过了一两分钟，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推我，”睡鼠说，坐在爱丽丝旁边。“我都快从座位上掉下来了。”

“对不起，”爱丽丝礼貌地说。“你看，我变大了，也长高了。”

“好，可你在这儿这样可不行，”睡鼠生气了，他站起来，坐到别的座位上。

制帽人还在做证，但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国王看着王后，王后看着执行官。

可怜的制帽人看到这些，面包片都掉下来了。“我是个穷苦人，陛下。”他又说。

“你连话都说不清，”国王说。他转向白兔。“传下一个证人，”他说。

下一个证人是公爵夫人的厨子。她气呼呼地说不想做什么证。国王有点担心，于是让白兔传下一个证人。爱丽丝看着白兔查看着那张纸。正在这时，让她大吃一惊，白兔大声喊道：“爱丽丝！”

“在这儿！”爱丽丝喊道，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知道关于果馅饼的事吗？”国王问。

“一无所知，”爱丽丝说。

王后盯着爱丽丝。然后她说，“所有一英里高的人都得离开这个房间。”

“我没有一英里高，”爱丽丝说。“我也不离开这儿。我要听证词。”

“再也没有证词了，”国王马上说，“现在陪审团要——”

“陛下！”白兔马上跳了起来。“我们刚刚找到这封信。上面没有名字，我想是红桃杰克写的。”

“没有，我没写！”红桃杰克大声嚷道。

“念给我们听，”国王说。

“从哪儿开始，陛下？”白兔问。

“从开头开始，”国王说，“念到结束停止。”

大家都仔细听白兔念。

他们告诉我你去过她那儿，

还向他提起了我。

以为我是个园丁，

但说我不会游泳。

他告诉他们我还没有走，

（我们知道这是真的）。

如果她决定快点，

他们将把你怎么样？

我给她一个，他们给他两个，

你给我们三个以上。

他们都从他那儿回来去你那儿了，

但他们以前属于我。

“这证词非常重要，”国王说。他很高兴。“现在陪审团——”

“如果陪审团有谁能解释这封信，”爱丽丝说（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她现在比房间里任何一个人都大），“我就给他六个便士。纯粹是胡说八道！什么也说明不了。”

陪审团赶快把这也记下来。“她认为这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嗯？”国王说。他又读了一段。“但我不会游泳。你不会游泳，对吗？”他问红桃杰克。

红桃杰克脸上很悲伤。“我看起来像会游泳的吗？”他说。（他当然不会——他是纸做的。）

国王笑了起来。“我现在全懂了。”他说。“果馅饼在那儿，红桃杰克在这儿。现在陪审团必须决定谁是小偷。”

“不，不！”王后说。“砍掉他的头！陪审团以后再说它的决定。”

“胡说！”爱丽丝大声说。“陪审团必须先做出决定。你不能——”

“闭嘴！”王后说，脸都气红了。

“我不！”爱丽丝说。

“砍掉她的头！”王后尖叫着。没有人动。

“你说的话没什么用，”爱丽丝说。“你们不过是一副纸牌！”

这时，所有的纸牌飞向天空，然后掉在爱丽丝的脸上。她尖叫了一声……然后醒来了。她躺在树下，在姐姐身边，脸上有几片掉下来的树叶。

“醒醒，爱丽丝，亲爱的，”姐姐说。“你睡了这么久。”

“哦，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爱丽丝说，然后她给姐姐讲了自己在梦里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