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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达的囚徒
The Prisoner of Z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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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茶桌历险

有一天萨普特带来了一个消息——他发现了国王在哪儿。迈克尔公爵把他关在曾达城堡里的什么地方。

萨普特还给我带来了一封信，是一个女人的笔迹。

“要想知道你最想知道的事，”这封信的开头这样写着，“请今晚去新马路大房子的花园见我。半夜12点，一个人来。”

信封的背面还有一句话：“问问你自己哪个女人不想让黑迈克尔和公主结婚。A．deM．”

“安东纳特·德·莫班！”我叫了起来，“她想嫁给公爵。”

“确实如此。”萨普特说，“但是你可不能去。当然不行，他们会杀了你的！是迈克尔公爵让她写这封信的！”

“我得去。”我说。“我们玩这场游戏，每过一天，危险就增加一分。我随时可能出错，而一出错我们就都完了。还不明白吗？我今晚必须去。我们没法老这样继续下去。”

“那我也去。”萨普特说。

于是，那天晚上11点半，萨普特和我骑马去新马路的那所大房子。我们把弗里茨留下来照应我在王宫中的屋子。夜很黑，我带了一盏灯。我还带了我的左轮手枪和一把刀。

很快我们来到那所大房子跟前。围墙中间有一座大门，我下了马。

“我在这儿等着。”萨普特说，“假如我听见什么动静，我就……”

“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很快地回答，“这是国王唯一的机会。他们不会连你也一块杀的。”

“你说得对。”萨普特说，“祝你好运！”

我静悄悄地开了门，走进花园。我眼前能看见的是一所避暑别墅的昏暗轮廓。我朝它走去。我悄悄地走上台阶，推门进去。一个女人急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用灯照着她，她很美。

“关上门！”她说。“我们得快一点，拉森狄尔先生。是迈克尔让我写这封信的，有三个人会来杀你——那六个人中的三个。他们会告诉每个人萨普特和弗里茨·冯·塔伦汉姆杀了你。然后迈克尔会登上王位，并且和公主结婚。”安冬纳特美丽的眼睛露出悲哀，低声说，“我不能让他娶她，我爱他。”

“我知道国王在曾达的城堡里，”我说，“但他在哪里？”

“过了吊桥你能看见一座厚重的大门……听！什么声儿？他们来啦！他们太快了！把灯灭了！”她说，眼睛里满是惊恐。“快点儿！你得走。花园尽头有一个梯子靠在墙上！”

但是已经太晚了。那三个人已经来到屋外，门上有一个小洞，我从洞里向外看。我的手放在左轮手枪上。这不管用！他们有三个人，我也许能打中其中的一个，但是……

外面响起一个声音：“拉森狄尔先生……”是那个英国人。“我们只是想跟你谈谈，开门。”

“我们可以隔着门谈。”我回答。我又从小洞往外看，见他们已经上到了最高一层的台阶。假如我开门，他们就会朝我扑过来。

“假如你离开这个国家，我们会让你走，而且会给你五万英镑。”戴查德，那个英国人说。

“让我想一想。”我回答。

慌乱中我朝房子四周扫了一眼，看见了一个金属的花园用的桌子和一些椅子。我抓着桌腿把它挡在身体前，然后退到房子的尽头等着。

“好吧，我同意了。”我高声说：“开门吧！”

我听见他们互相吵嚷，然后戴查德对那个比利时人说：“伯索宁，难道你还怕一个人吗？”

片刻之后，门就开了。

德·高蒂特，那个法国人和另外两个人在一起。他们三个端着上了镗的左轮手枪站在那儿。我大叫一声，用尽全力向他们冲去。他们向我开枪，但是子弹打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桌子打倒了他们。我们都倒下了，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很快我爬了起来，穿过树林飞快逃走。我听见他们追了上来。安冬纳特没说错吧？墙上真有一个梯子吗？我跑到了花园的尽头，梯子真的在那里！一刹那间我就登上了梯子越过了围墙。

萨普特牵着马在等我。几秒钟后我们就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我们一边骑着马，一边大笑。因为我已经和迈克尔公爵的杀手斗了一场，而且只用了一张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