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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玛丽女王
Mary Queen of Sc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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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儿子的出生

第二天早晨，达恩利来见我。他显得很害怕。“怎么了，丈夫？”我问道。“你干吗哭？”

“噢玛丽，玛丽！”他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帮助那些人杀死了里奇奥，现在马里伯爵回来了，和他们在一起！他恨我！我怕他们会杀了我，还有你。玛丽，为你肚子里的我们的孩子想一想吧！”

他又一次抱着我。我很生气。很抱歉，詹姆斯，这人就是你的父亲。他是个愚蠢的男孩，不是个男子汉。他高大健壮又漂亮，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让自己像个男子汉或一个亲王。

我说，“你了解这些人，亨利。他们想要什么？”

“他们——他们想要我们的孩子，玛丽。他们不要我们。他们要把你关进监狱，他们不想让你做女王——他们想让你的孩子做国王或女王。我——我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处置我。”

“或许他们也想让你做国王，而不要我。”我很平静地说。“然后你就按他们说的去做，像个乖男孩。”

“也许吧，玛丽。他们昨天是这样说的。不过现在马里回来了——我不知道。我很害怕，请帮帮我吧！”他又开始哭了起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逃走，”我说。“我们可以在鲁斯温和他们的人阻拦我们之前迅速而不声不响地离开爱丁堡。安静一会儿，让我想一想。”

我来来回回徘徊了二三分钟，说：“亨利，回到那些人那里去。告诉他们——”

“不！玛丽，请别这样！我办不到！我怕他们！”

“听我说，亨利！试着做一个男子汉。去告诉他们，我病了，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说我不对他们生气。再跟他们说些什么——骗骗他们。然后，今天晚上，带上这里的一些人和马，从城堡后……。”

他去了，也这样做了。一整天我等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动静。在清晨1点钟，达恩利和我悄悄地从城堡后的楼梯下来。我的一些朋友们已牵了一些马等在那里。很快地，我们骑马消失在夜幕里。

那是个很糟糕的夜晚。外面又黑又冷。我生病了，达恩利很害怕。“快点！”他说。“骑得快点，女人，你太慢了！”

可我是个孕妇，外面又冷又黑。我们在雨中骑了五个小时。“我不能，亨利！”我说。“我病了。为孩子想一想！我不想让它死掉！”

“为什么不呢？”他说。“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我很抱歉，但那是真的。你父亲是那样说的，詹姆斯。随后，他远远地骑在了我前面，消失在夜色里。我和我的好伙伴贝斯·柯尔在后面慢慢地骑着。

早晨我们到了唐巴尔城堡。达恩利睡着了，我给我的朋友写信。第二天，博思韦尔勋爵来帮助我。我喜欢他——他是个善良、健壮的男人。不久，我就拥有了一支八千士兵的军队。博思韦尔和我率领着军队驱马回到爱丁堡。结果鲁斯温勋爵死了，他的一些朋友逃走了。可马里伯爵留了下来。

整个夏季我治理着这个国家，并等待着孩子的降生。我的丈夫不在我房间。我不想见到他。没有人想见到他。或许他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喝酒。我不知道。

不久以后，6月19日，在爱丁堡的一间小房间里，我的孩子出生了。詹姆斯，我的儿子，生你费了好长时间，但最终，你还是躺在我怀抱里了。

我把你父亲叫进来。“亨利，我的丈夫，”我说。“这是我们的孩子！看着他吧，我的丈夫。抱抱他，他是你的儿子——难道他不漂亮吗？”

可是你的父亲不爱我，詹姆斯。在你出生之后，他经常和别的女人睡觉。我知道这个是因为他对谁都这么说。我想他是想让人们都知道。我很抱歉，可我认为他并不爱你，詹姆斯。当我带你去教堂给你取名字时，他没来，他没有兴趣。

可就是因为他，达维·里奇奥死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