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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达的囚徒
The Prisoner of Z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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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国王加冕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醒来时我发觉又冷又湿。萨普特和弗里茨站在那儿看着我。“我们得弄醒你，”萨普特说，“凉水是唯一的办法。”

弗里茨抓住我的胳膊让我转过身：“你看，”他说。

国王在地板上。萨普特用脚碰他，但是他不动。

“我们一直在想弄醒他，都有半个小时了。”弗里茨说，“可他睡得像死人一样。”

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那瓶酒里有什么东西吧？”

“我不知道。”萨普特说，“不过假如他今天不去加冕，他就永远别想有另一个加冕典礼。所有的卢里塔尼亚人都在斯特莱索等着他。黑迈克尔也在那儿，还带着一半儿军队。我们没法告诉他们国王醉得太厉害，参加不了自己的加冕大典。”

“你可以说他病了。”我说。

“病了！”萨普特冷笑道，“谁都知道病了是什么意思。他以前已经病得太多了。”

“告诉我，你们想会不会有人把什么东西放在他的酒里了？”我问。

“是黑迈克尔干的！”弗里茨回答，“我们都知道他自己想当国王。”

有那么一会儿我们都没说话，然后萨普特看着我，“你必须去斯特莱索代替他。”

我紧紧盯着他，“你疯了！我怎么能干这个！国王他……”

“这很危险，我明白，”萨普特说，“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要是你不去的话，黑迈克尔就会成为国王，而真正的国王就会死去或者成为一名囚徒。”

我怎么能拒绝呢？我想了两分钟就下了决心。

“我去！”我说。

“太好了，小伙子！”萨普特叫道。他快速而小声地说下去，“大典之后，他们会带我们去王宫过夜，等到就剩我们的时候，你和我骑马回来接国王。他那时就没事了。我会带他去斯特莱索，而你必须离开这个国家。”

“可是那些士兵怎么办？”弗里茨问，“他们是黑迈克尔的人，他们会前来带国王到斯特莱索去加冕。”

“士兵还没到达之前我们就走。”萨普特说，“而且我们还要把国王藏起来。”

他抱起国王，我们打开了门。一个老太太，约翰的妈妈，正站在门外。她转过身，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回了厨房。

“她听到了吗？”弗里茨问。

“别担心，我会弄妥让她没法告诉别人的。”萨普特说着，把国王弄走了。

等他回来时，他告诉我们，他已经把那个老太太锁在一间地下室里了。“约瑟夫会照顾国王的，等国王醒来时会把什么都告诉他。来吧，”他说，“没有时间了，已经6点了。”

很快，我穿上了国王的衣服，马早已备好，我们就上路了。当我们穿过森林时，萨普特尽他所能地告诉我一切，有关我的生活，我的家庭，我的朋友，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告诉我等到了那儿要做什么，以及怎么和不同的人说话。他是个好老师，我听得也很努力，因为一个错误就可能让我们三人丧命。

我们到车站上车的时候是8点钟。8点半我们就到了斯特莱索。

当国王鲁道夫五世迈出车厢时，人们欢呼道：“上帝拯救国王！”

老萨普特微笑道，“上帝拯救他们两个人。”他小声说，“我只希望今晚我们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