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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莎士比亚
WillIam Shakespe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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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演员来到镇上

11月威尔和安·哈瑟维结婚了，安就住进了亨里街。约翰·莎士比亚见长子成家心里很高兴，可我觉得威尔的母亲并不想他这么早就结婚。结婚花了家里不少钱，再加上约翰·莎士比亚那段时间财运不济，这样一来，日子过得有点艰难。

次年5月女儿苏珊娜出世。对我来说，所有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但威尔欣喜若狂。

“托比，你瞧，她的眼睛长得真像我，”他高兴地说着，“长大后，她会美丽如埃及艳后，聪明如所罗门国王。”

“是吗？”我说，“所有父母都是这么说自己的孩子。我可不信。”

我不常见到威尔夫人，也清楚她不喜欢我。对她而言，我是威尔的一个粗野朋友，这种朋友只会让他出麻烦。她出生于一个虔诚的清教徒家庭，除了去教堂外根本不懂音乐和舞蹈。

不久，又一个孩子要出世了。1585年2月的一个夜晚我急匆匆地赶到亨里街去打听消息。威尔的妹妹琼为我开了门，接着就见威尔跑下楼梯。

“一胎两个呢！”他说道，“是双胞胎！一女一男。真是妙极了！”

威尔根据好友哈姆奈特和珠迪丝·塞德勒的名字给孪生子女起了名。约翰·莎士比亚见第一个孙子出世，由衷地高兴，有一段时间，每一个人都很快乐。

只要有机会威尔和我仍然经常来往，他依然读书写作，但是不久，我发现他变了。当时他23岁，但对生活不再知足。

“托比，斯特拉福镇实在太小了，”他说道，“发展缓慢，生活宁静，日子又单调，我必须离开此地。”

“是啊，可怎么离开呢？”我问道，“别忘了，你已经成家——还有三个孩子。”

他没有答话。

夏天经常有剧团到小镇巡回演出，1587年分别来了五个剧团。威尔和我总是结伴去看戏。威尔爱找演员们交谈，听他们讲发生在伦敦的故事。

6月“女王剧团”来到斯特拉福镇，我们又去看戏。这出戏的内容我已记不清楚，只记得当时看了直笑，但是威尔说这戏很糟糕，没有一句像样的诗歌。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写剧本呢？”我告诉他。

“写剧本？”他大笑，“这样的话，安可再也不理我了。”

我不再说什么，威尔看看我又笑了。

几个月后事情就发生了。一天晚上我走进莎士比亚家的厨房，只见安涨红着脸，气呼呼地，她高声在嚷着：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孩子怎么办？”这时她瞧见我就将话止住了。

威尔坐在桌旁，见我来很高兴。“我已经告诉安了。”他平静地说道，“我打算到伦敦去谋生。我想当一名演员，如果行的话，写写剧本。”

“写剧本！”安尖声叫起来，“去演戏！做演员既丢脸又龌龊，他们都是小偷和罪犯！整天只知道喝酒行乐，也从来不去教堂——”

“别犯傻了，安。你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听着，一有机会我就回家探望，但我非去伦敦不可。呆在斯特拉福镇我不会有作为的。”他看了看房间对面的我，“托比，你想一起去吗？”

“什么时候动身？”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