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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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郝薇香小姐认识到匹普蒙受了不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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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二天去看郝薇香小姐时,由于她的要求,她的屋子看来比以前更黑暗,我认识到,没有艾丝黛拉,她是多么的孤独,她伤心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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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匹普”,她向我伸出手说,“我怎么才能帮助你的朋友?上一次有关这件事你说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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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我同克拉雷克斯的协议,让赫伯特有股份,仍然有900英镑必须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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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支付这些,你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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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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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帮助你自己吗?匹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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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什么可帮的,”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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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写了一张支票递给我,“贾格斯先生会给你钱。这儿,匹普,”她递给我另一张纸,“这儿是带有我名字的票据。如果,有一天,你能在我的名字下面写上‘我原谅她’,请你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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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郝薇香小姐”,我说,“我现在就能这样做,我们都有错儿,我不能怨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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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些什么,匹普!”她跪在我面前叫喊着,“我不应该像那样培养艾丝黛拉,或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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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你有关艾丝黛拉的情况吗?怎么和为什么你收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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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她的父母,”她平静地说。“我要求贾格斯为我找一个小女孩收养,她把艾丝黛拉带到这儿,当时她大约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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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互再没有说什么,因此,我离开了。但是,在穿过那个旧花园的路上,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情况不太对头。我跑回来上了楼去核实郝薇香小姐是不是安然无恙。当我打开她的房门,我看到她紧靠火炉坐着。突然,一个巨大的火焰点燃了屋子,她转过身向我扑来,尖叫着,她的头发和衣服着火了。我想方设法用我的外套盖住她,用我的手扑灭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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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去请了一位医生,医生给她清洗了伤口。她的床放在那张大餐桌上,她的结婚蛋糕还在那儿,她躺在那里,上面盖着白床单,半清醒状态。我不能久留,离开她后,交由医生和几名护士照看。我回到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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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和右臂烧得很厉害,但是,虽然我很痛,我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马格韦契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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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无事,汉德尔,”赫伯特心平气和地告诉我,他轻柔地把我的手缠上绷带,“他好像比以前更高兴。现在,我确实喜欢他。你知道,昨天,他告诉我他的身世。很明显,他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结了婚,这个女人嫉妒另外一个女人,在一次厮打中,他的妻子杀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很幸运,在她的判决中,有一位精明的律师,对于这次谋杀,她从来没有受到惩罚。她和马格韦契有一个女儿,马格韦契非常爱她。判决以后,妻子和孩子失踪了。他想,他的妻子一定杀了他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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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多大?”我尽力控制着激动的心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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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和你的年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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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我说,“是我病了、疯了、或出了其它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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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赫伯特仔细地检查了我以后,回答,“虽然你看上去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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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赫伯特,马格韦契是艾丝黛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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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尽管因为我的烧伤,感到不舒服和虚弱,我还是直接去了贾格斯的事务所。他承认,艾丝黛拉是他的女管家的女儿,给她一个生活更好一点的机会,被郝薇香小姐收养。但是,至于他,聪明能干的贾格斯却并不知道马格韦契是艾丝黛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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